第六十五章 争生死而轻胜负 (第2/2页)
着浑身的重量。 这个动作很多门里都有,视为诱敌反扑的打法之一,飞虎拳里甚至有勾踹二起,技术难度颇高。 这一腿虽然突然,但是破绽、力道上都有缺陷。而凤吟吃惊的是,就这狗急跳墙的一蹬,竟然让凤梧看出了门道,而且那鹰束熊展,却是同样的道理,不过将腿上的法子用在了手上,如此只要劲能从腿上翻起来,非但没了破绽,而且杀伤力不减。 这也是心意形意的特点,腿上多大分量,手上就多大分量,不过是个纵横转换而已。 以凤梧的身材,本来那胳膊也跟腿似的,硬上都行,更别说他把腿上的劲传上来了。 实际凤吟的得意技也是这手,不过是形意劈拳。有人说劈拳是一个钻拳跟一个鹰捉。但钻拳跟钻拳还不一样呢,劈拳含钻那个钻,跟钻拳本身还是有根本区别的,一个是始,一个终。 心意把里边很少这样组合来练,四爷教给凤梧这手组合,显然是看透了形意。凤吟开始埋怨四爷偏心。 这就是正经的两强相遇了,就类似自己跟自己打一般。凤吟肯定不跟凤梧硬拼。 活步走腿,定步走腰,高手就是扬长避短。推手较实战能缓和一些,虽然当仁不让,但劲力较钝。用场不同,功法也不同,凤吟就想起了一个人。凤吟实战多,真实生死关头的要素,所以教人花样多,自己练时就那么几下,不敢多练其他。但抛开生死搏杀,东西就多了起来。随着武行的发展,拳术以不光只用在生死关头了。如果只练杀敌技术,也是很难成为大拳师的,大拳师必须有克敌制胜而不要人命的本领。很多时间,手下留情对方是看不到的,必须以特色的法子让他知道知道,而很多拳无法留手,给对方留了余地,就给自己留了风险,特别在意气上会耗费功力。 所以,杀敌者争生死而轻胜负,制敌者,争胜负而忘生死。 为了较技而苦研微理失了大局者大有人在。而依理升华了原有拳法者也有,这些高手跨着道门槛,出入方便,但这个左右的度,他不说,后学却很难摸索出来。
凤吟想到的那人是李振邦,而后来在李振邦的后学里,出了一位高人。此人喜好分枪放圈那套法子,并且发挥到了一个层面。因而此高师对“硬打硬进”不很看好,在他的著作里,称此为“浊源”,但又说“若练到登峰造极至善处,亦可以战胜攻取,无敌于天下也。”他认为“化横”之法高于“合峰”,他练得是化身子的闪化绝技,寻得不是时刻制敌而破,而是时刻应敌而破,无所谓先后手。 只讲始终,不论是非。期间这个高手就跟他一个“正劲合峰”的师兄有过一次切磋,落败负惭,含恨离家。这期间也能看出正法与横法之间顾打取舍的问题,咱另作分解。 再后来他将那套法子合了古拳,提高了境界。特别内练上,有了一个转变,也可称“大拳师”。就外再技击上,归结出来也是那么几个字,几乎就是放开来的五行拳,但因为这一放,却放出了境界,与内与外,都形成了另一套东西。 此人后来练得形同鬼魅,可大可小,速度非常。实际这是形容,他的变化就是将五行拳横开放圆,取了小节横滚兜撑的变法,周旋之间间架不变,运化之中让人难以琢磨,快上加快。攻时触则立旋,见缝即入,守时浑圆一体,严丝合缝,如此即使不打人,也可立于不败之地。这人后来也是因悟道而入了道门,行事为人如其拳法一般难以琢磨,传人也隐秘。这位前辈叫薛颠。 人都是有些苦衷的,不一定对事情就要解释明白,所以留下的谜题也多。但无论外人如何揣度,顺着拳法分析,却是最正经的法子。 要分解细致点的话,就如同上篇所讲十四处打法为正劲“拳”锋,枝节起横,薛颠前辈就是强化了枝节起横处,手上带捉带顶,但其节奏,已经不是手脚齐到那种了,而类似手脚手,二合一的配合,但这个劲始终在身子里含着,外形还是很难分辨出来。 因而身手上强调了“旋云”之法,劲端是顶钻变化,因旋转无端,也强化了抽砸,添了牛象跟猿相等法。争起胜负来,软硬急缓都不惧。此人与李振邦,确实一脉相承。 李振邦为李太和先生之子,李太和前辈是幼年随父归于心意门,而在之前,所学也有成就,自然有特别的玩意,比如擅长孙膑拐法,就是其一,这玩意,也能合上。 之后咱也会用这个法子,正经分解影响了吴氏跟后期杨氏太极拳的那位高人宋书铭前辈,曾经在一个时期,吴式太极舍了顶底悬垂,取了斜中隅正的斜倾身形。影响极深,后来都成了自家都难解的谜题。 此人为袁世凯幕僚,因为故事跟袁世凯还是有些关系的,所以就等着此人出场再正经去写吧。 回到眼前,凤吟就要用李太和前辈传授之法,一巧破千斤。 (象形拳也见过好几套版本,有套蒙古老道的版本名称差别很大,但就打法歌又明显沿袭了形意十二形的属性分类。李振邦的一个徒孙跟我交情莫逆,他不练象形拳,宣扬太极八卦,但就内劲转换上,外形变化上跟象形拳几乎一样,只是少了点东西。他称此部分为形意,实际已经不是准形意了。这个只能凭切磋感受了解,看不出来的。写到这支的时候,我就以此感受为根基,但毕竟无没见过真的这个拳练上境界的,也是依论而推,如果有练这个的有异议,咱再切磋。因为薛前辈现在风口浪尖上,被捧得不得了。我只想谈拳理,不想跟这些余外的搅和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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