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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第1/2页)
    周丰年如今像个活死人一般苟延残喘,周起抱了一坛酒迈着两分醉意的脚步走了过来,萧葵担忧地看着他,驱赶了下人只留他在房内,自己则守在外面,周起一屁股坐在塌边拎起酒坛猛灌了几口,靠着床沿目光随意地看向前方。    “十岁那年我第一次跟着您去边关,正遇到北朝袭扰,您将我安置在军营里,自己提刀上马去了战场,”周起喝了口酒自顾自地笑了,“我知道您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就那一小股敌人何须您亲自出马,您回来的时候我一头栽进您的怀里,结果我的手上脸上都沾上了血,吓得我哭个不停,那血的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又腥又凉。”    “十六岁那年我背着您偷偷去了平关镇,混在倪信大哥军中第一次上了战场,第一次砍杀敌人我才知道人血是热的,后来倪信发现了我将我送了回来,您气得想打我又舍不得打我,母亲后怕得一直哭,生怕我出事。”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边关从未有安稳的时刻,我们和北朝虽表面上和平,边境却冲突不断,后来您想通了准我每年戍边两月,我才得以光明正大领兵出战。”    “可是我以后再也不能...我再也不能上战场了,堂堂周丰年的儿子如今变成了一个废人,父亲,对不起,我对不起您。”    周起的眼前渐渐蒙上一层薄雾,视线变得模糊,他用掌心揉了揉眼,又拎起酒坛喝了个底朝天,“父亲,我知道您这些日子受苦了,我知道您不愿这般苟活于世,您是我心目中最大的英雄,是我最崇敬的人,我发誓一定找到对您下毒手的人,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周起将空的酒坛猛地摔了出去,从怀中掏出一把镶了各色宝石的匕首,“父亲,您说这是皇上登基后赐给您的宝物,吹毛立断削铁如泥,”他有些晃悠地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周丰年,“父亲,请恕儿子不孝。”周起高举匕首,然而匕首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他手中涌动起来,想拼命逃出他的双手,他颤抖着几乎要握不住,他和匕首的争斗持续了很久,终于匕首被他制服安安稳稳地呆着他的手中,而他闭上眼狠狠地插进了周丰年的胸膛,周丰年的喉头似乎动了一下却也发不出什么声音,两只眼睛枯槁地干睁着。    随着匕首拔出鲜血溅到了周起的脸上,他丝毫不在意,只用力地擦拭匕首上的鲜血,直到擦得干干净净把匕首放回鞘中,又将它放在周丰年身侧。    萧葵看到的周起失魂落魄仿佛行尸走rou一般,她掏出随身带的手帕给周起擦拭脸上的血迹。    “别院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常远在何处?”    “常统军在霍公子房外守着,其他人去追查长戌的下落了。”    “把父亲送到别院去吧,母亲和张俪瑶也一并带去,对她要严加看管不许她与外界联系,再知会常远一声。”周起迈着虚浮的步子离开了,只剩一个萧瑟悲戚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萧葵眼中。    霍沉齐醒了,周起得到这个消息脸上终于有了难得的一丝笑容,当他急匆匆来到霍沉齐面前听到的却是,卷耳在哪。    “她不在这儿,先别管她,你烧了许多天嗓子还能说话吗?现下觉得怎么样?”周起压住心中的怒火,关切地问。    “我...”霍沉齐清了清嗓子,确实干疼嘶哑,又试着动了动手脚,疼得他呲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气,“我好像到处都疼,而且有些听不清你说话。”    “没事,大夫说了都是皮外伤,养养便好了,只要脑子没坏就成。”    “卷耳呢,你快点帮我找找她,她受了伤还被我四哥打,她一定身心俱伤,你快点叫人去找啊。”霍沉齐一急不知伤到了哪里,又咧嘴叫唤起来。    “我怕是没那么大能耐找得到她,”周起嘲讽地说道,“你当初说秦梅接近我另有所图,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小小的落发村竟卧虎藏龙,一个给我下毒,另一个给我爹下毒,当真是我小瞧了她们。”    “下毒?卷耳怎么可能下毒害你们?她那样善良单纯的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霍沉齐也顾不得身体疼痛,硬撑着坐了起来。    “若非她装出善良单纯的模样,只怕也骗不到我们。”    “周起!我不许你这么污蔑她!”霍沉齐大喊一声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像她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配我污蔑吗?”周起也急了,胸口又是一阵难受,他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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