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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六 一夜鱼龙舞  (第2/3页)
看向站在门口的萧齐。    “哎,你小子愣着干嘛,一块来啊。”    原本有些局促的萧齐听到这话,难得有些受宠若惊地抿着嘴点了点头跟上。    他明白江玦的宽厚不只是因为他是魏怀恩的内侍,而是因为他孤身入府击杀严维光帮魏怀德报仇而感激他。    他喜欢江玦这一家人,也不只是因为他们是疼爱魏怀恩的亲人,而是因为他们待人平等,从未因为他的身份瞧低过他。    “表哥真是哭着走的?哈哈哈,舅舅你别逗我了,我才不信呢。”    “我骗你作甚?夫人,你说,你说她就信了。”    宁瑜在心里摇摆了一下,还是决定帮江玦编瞎话。    “是啊,鸿儿不乐意去宫宴,可没办法呀,我们得留在家里陪呦呦过节呢,只好委屈他了。”    “看吧,这下你总信了吧。”    江玦狗腿地给宁瑜添上茶水,一切尽在不言中。    “呦呦。”宁瑜忽然正色。    “有件事舅母想问问你的意思。”    “什么事?”    “皇后想要给你安排婚事已经很久了,以前你在东宫,我们帮不上,但是现在……你总是躲不开这件事的。    与其被她拿捏,还不如我们尽早找个人先定下堵上别人的嘴。要是你还不想太早嫁人,反正你表哥也不急,拿他挡剑也没关系,你觉得呢?”    魏怀恩看着一脸认真的宁瑜和默默点头的江玦,知道他们是真的在为自己着想。    “舅舅和舅母放心,我的事绝对不会落在皇后手里。”    她这段时间就在谋划这件事。    “不止如此,我还会重新回到朝堂上。”    “朝堂?”    这次是江玦瞪圆了眼睛。    “你怎么还要淌浑水?那些言官连我都不放过,你又怎么能以公主的身份插手政事?”    “别急,听呦呦说。”    宁瑜拍了拍他的手,温柔地看向魏怀恩。    “父皇至今都没有公布哥哥的死讯,只说他在行宫修养,就是因为太子之位不能落在端王手上。”    说起这些,魏怀恩的脸上满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他需要一个人代替哥哥和端王制衡,直到魏怀恪他们几个小的长大可以入局的那一天。”    “舅母明白了。那你要如何摆脱婚事呢?”宁瑜问道。    “若是我连这件事都躲不开,我岂不是白活了?”    魏怀恩摇摇头。    “这是父皇给我的考验,身为女子,我得有能力亲自堵上悠悠众口才有资格得到他的允许,成为端王的对手。所以我已经去信给钦天监,让他们用天象为我破局。”    宁瑜的眸光闪闪,伸手过来抚了抚魏怀恩的鬓发。    “舅母答应过你母后,要看护你们两个好好长大。但是我辜负了她……”    “舅母……”    魏怀恩想要安慰她,但她示意魏怀恩听她说完。    “怀德出事,我们不被皇帝信任,只能靠你去为他昭雪。现在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们也不会劝你安稳。”    宁瑜的眼睛仿佛一下看穿了魏怀恩的心底,句句都让魏怀恩心神震动。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们会帮你的。”    江玦摸了摸自己空空荡荡的左袖管,开口涩然:    “你舅母说得对。有些公道,谁都给不了,只能自己去讨。”    魏怀恩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但宁夫人牵起了她的手。    “走,和舅母去后面看看给你准备的衣服合不合适,今天中秋,怎么能让你穿得这么不像样?”    “好。”    她抱住宁夫人的胳膊,依恋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这是家。    厉空宅邸。    一条用金线绣着锦鲤的广袖裙衫被扔在孟可舒的梳妆镜前。    厉空没换官服,就那么肃着脸站在门口看着一脸茫然的孟可舒,冷声说:    “等下我来接你,换上这身和我去看花灯。”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外,孟可舒才意识到他今晚要带她出府。    她欢喜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是回京之后他第一次允许她出门,就算再恨他,也不能冲淡这份喜悦。    还没看完的游记被她扣在桌上,她没叫婢女,自己换上裙衫,随意梳好了发髻,便面朝着门口坐在秋千上,等他过来。    人真的很容易在稳定的环境之中迷失自我。节日里的出门机会放在以前,孟可舒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珍惜。    甚至因为太期待这次出门,对厉空的恨意都被冲淡了许多。    以至于厉空换了常服过来的时候,孟可舒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冷漠以待,而是向他迎了几步,保持着距离问他:    “我们这就走吗?”    “你就这么高兴吗?”    厉空没回答她,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见那裙子果然很衬她,十分满意,但又觉得她的发髻太随意。    孟可舒一时语塞,尊严告诉她不能让厉空知道她的期待,对压迫者的和颜悦色就是臣服,就是温驯,她应该用话刺他,就像上次一样。    他们之间,怎么能有好时候?    厉空忽然在她面前蹲下身来,撩起了她的裙摆。孟可舒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你做什么?”    “解开你脚上的链子啊,你要带着它同我出门吗?”    他蹲在原地没有因为她的躲闪而气恼,这倒是件稀奇事。孟可舒这才意识到她已经彻底习惯了脚链的存在,甚至把它拖地的声音当成了和步摇环佩一样的存在。    她怎么能就这样习惯?    厉空重新靠近,解开了那条细细的金链子,但锁死在她足踝上的脚环依然保留。    孟可舒不发一言,每当她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恶心和怨恨的时候,她都会沉默以对,因为这样至少能够避免多说多错,也能让她避免了出于愤怒的口不择言。    当然,这也是存在于大多数像她一样温柔又懦弱的女子身上的特质。    她们在日复一日的自我反省中习得了这种逆来顺受,还以为这样就能够表明自己的态度,或者是表达自己的不合作。    但她不说话,厉空又怎么会知道她有多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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