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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蓝光计划⑶ (第1/1页)
出于关心,郝秋岩把傅玉姝调到中科院紫金山天文台工作,离常州父母近,这样,自己的内心也会舒坦。米棣被UFO掠走,生死未卜,让活在世上的亲人承担心理上的折磨。 孤独地望着午夜的太空,米棣究竟会在哪一片空域?这让郝秋岩陷入夜不能寐的思绪旋涡中。所幸走上街头,此时的地铁站还未停运,门开着,灯也亮着,没有白天人来人往那样热闹。车厢里稀稀落落的坐着晚归的人,大多都是低头看着手机;偶尔张望一下,发现还没到站,便又继续埋头盯着方寸大小的屏幕。 郝秋岩完全是夜游神路数,走到哪里算哪里,坐了一段时间,就随意地下车了。地铁站门口停满了摆列整齐的共享单车,附近的公交站台有几个人在等待着回家的夜班车。他们背着包齐刷刷地盯着一个方向,那是车来的方向,也是家的方向。有的人实在等不及要回家,干脆选择了共享单车,从急切的表情里能够看出,真的很想早点回去。 也许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能体会灯火阑珊后的孤独吧。不经意间,发现一只正在翻垃圾桶的流浪狗,看来它是饿坏了。郝秋岩从背包里找出面包去喂它的时候,它却吓得直接跑到马路上;只好举着面包让流浪狗看见,扔在一旁走远,流浪狗才过去吃。看不出有什么目的性,上了一辆公交车,出乎意料的是,车上竟然有这么多深夜回家的人。 能够看出很多都是上班族,大家痴痴地看着外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有的已经忍不住靠在座椅上打起了瞌睡。坐过几站地后,他下了车,看到一个消瘦的歌手,在黑夜中背着把吉他,试着进了一家烧烤店,但很快就出来了。在这个深夜,似乎没有人需要一首歌的安慰;郝秋岩叫住他,让他随意拨弄一首曲子,然后给了几张人民币。这个孤寂的歌手,迈着沉重的脚步,再次融入到夜色里。 郝秋岩再次进入地铁站,坐上地铁后从另一个站口出来,城市午夜的灯光透过眼前这栋巨大玻璃建筑的透明幕墙,将内部的结构隐隐约约显现出来;如果天文馆的设计师要表达对宇宙的那份感觉,肯定会成功,这里包含着多少灿烂的构思! 宇宙是透明的,也是神秘的,只要目力能及,想看多远就看多远。看了一会儿后,感觉越看越神秘、越想越玄幻、越想越幽灵、越想越迷离。维度、幻境、缥缈。一指沙、一粒尘、一缕烟。只留下幻景,时空在扭曲。 背包是他最得力的助手,里面装着很多他需要的东西。找一个开阔且僻静的地方,拿出望远镜,看到月球表面经过十几亿年的寒冷后凝结成的一层薄而透明的霜所反射回来的地光,在环形山中央陡然矗起的中央峰。那孱弱的光线,没有热量,相信那些过去,你永远是位心有灵感的人。 眼见的夜空,一个发光的火球在夜空里越来越大,后来就炸开了,闪出一道道火一般的流光,色彩既琉璃又灿烂。显然那是很久的事情了,陨石在黑洞洞的夜空中就像是一颗颗彩色的微粒,随后就会变得越来越大,扩大成一个火球,还有参差不齐的燃烧着的碎块像雨点般狂泻,去发最后的光亮。捕捉到,是你的幸运,流星雨也是写满诗意的。 拿出一副3K眼镜戴上,透过镜片,看到城市夜景没有变化。看到发着暗红色微光的夜空,又看到了宇宙背景辐射,红光来自于一百多亿年前,是大爆炸的延续,是创世纪的余温。也许,宇宙所有的原子在漫长的时间里,最后都会展开到低维,宇宙最终的结局是变成低维度原子构成的宏宇宙。想象的废墟并不存在了,地基已被清除,只留下回忆的黑白影像。 同往常一样,mama起得比较早,早餐放在桌子上,洗漱完便去吃早餐。mama回来看看他的神态:“是不是没睡好,眼皮有些肿了。”边吃边回答:“是啊,想起了米棣,整晚都稀里糊涂的,没休息好。” 开车来到[781]驻地,门卫解放军肃穆而立,军纪严整。栏杆自动抬起来,停好车,来到二楼打开办公室走进去,推开窗户看着远处。几十平方千米的土地都属[781]的范围,在国家整体战略方面进行整体规划,施工上可分为一期工程,二期工程,三期工程。 在办公室里,在有意与无意、必然与偶然之间,这些天总是沉静不下来,总会有杂七杂八的情绪涌上心头。回到办公桌坐下,过了有十分钟左右,门被推开,走进一位女士,她有50多岁;穿白色短装,浅蓝色裙子,挽着发髻,领口系着浅黄金丝围巾,纯职业女性打扮。 郝秋岩站起来,看着来人问:“您是向大姐?”来人答应说:“是,我叫向景兰,中科院声学研究所工作,国家动员我来这里工作。”郝秋岩说:“照片上见过您。”向景兰问:“你是?”郝秋岩说:“我是[781]负责人。”向景兰暗自寻思:“不敢相信,如此年青......” 请坐后,郝秋岩说:“欢迎向大姐,刚筹建没多长时间,办公条件简陋些,逐渐会好的。”向景兰说:“上面要人很急,我收到通知就过来了。”郝秋岩简单说下:“我们的工作主要是对UFO进行探索和追踪,这里面涉及到天文、海洋、电子工程、光学等领域。很多从未涉及过,等人员到齐后,我再详细讲解;[781]很多项目都在探讨与摸索的过程中,不是一般的棘手。” 向景兰纳纳着眼神说:“我似乎明白一些,却又不完全懂。”郝秋岩简单易懂地告诉她说:“这么说你就听懂了,在这里所从事的研究课题还是你原来的专业领域,只是换了个地方;在这里,你会跳出原有的思维,不会局限在狭小空间里。” 听过郝秋岩这样的表述,向景兰脸上满是笑说:“看来,还是值得期待的喽。”郝秋岩接着说:“在我的构想中,海洋也很重要,毕竟海洋面积占全球总面积的71%。我是天文专业,对海洋知识少得可怜;不像其它领域,还能接触一些。”边倒水边致歉说:“你看,光顾说话了,忘记倒水。”通过谈话,证实年龄不是问题,这个年轻的领导确实有不一般的思维。 把水杯递过去说:“谈一下海洋部好吗?”向景兰回答道:“好,我主研海洋声呐,也是国家重点科研项目。”郝秋岩微笑说:“我是外行,海洋部的科研设备及人员都由你来安排,我们是做大事的人,别怕东西贵,有人会付钱。”向景兰会意地笑了,她说:“领导的意图我明白,我会尽量把事情做好。” 事情越闹越大。心中装着宇宙,也许看不到最后,生命就会走到尽头。疯狂的脑子里产生的异常计划,相信其它国家也会有,但也为自己独特的创造力而欣喜。 他在无垠的宇宙空间里,还是那张熟悉的笑脸…… 很可惜,穿越时间回到过去不可能的,梦想狩猎恐龙的人会很失望;史学家却能松口气,不是任何时间都可以,那是悖逆历史的行为。很多梦想家和科学家还是希望有时间旅行,通往未来的时间旅行,希望能够到达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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