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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常姑娘 下 (第1/1页)
他不动声色地运转体内阳气,做好了防御准备,嘴上含糊其辞地把这一切都推给阳拳。 常姑娘似乎很好奇:“阳拳?我走过很多地方,很多人都在修炼阳拳,这个阳拳真有那么厉害吗?” “常姑娘来自哪里?功法使没到你们那里去吗?” “哦,我家在一个很偏远寒冷的地方,我练的是家传功法。” “原来如此。常姑娘想学阳拳吗?” “不学,对我没用!” 不想学,那你还问这么多有的没的?田昆仑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他已经看出这个常姑娘不是普通人,跟她介绍了一番大唐现在的全民皆兵政策,她竟然大呼有意思,仿佛是第一次知道。 她自语到:“这阳拳一出,岂不是就意味着凡是人族皆可修仙?有意思!有意思!” 田昆仑问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常姑娘说:“你不懂,在我老家,人族分为有种姓者和无种姓者,每个种姓对应确定的仙家果位,无论自身怎么懒惰,有种姓者最终一定会顿悟取得相应果位,而无种姓者就算再努力,修得实力多强大,都永远不能取得果位。” 田昆仑听得咋舌,那不是公然在搞阶级固化吗?神仙的后代注定是神仙?平民的后代注定是平民? 想起村里老人说过的话,他对常姑娘说:“其实,我听一些老人家说过,以前的大唐也是这样的,官府老爷的孩子就算不学无术,也会在某天突然就封官袭爵,而平民百姓的孩子,就算一身本领,也只能做到师爷之类的位置。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崽打地洞。” 常姑娘好奇追问:“那现在呢?” “哦,那个大唐被称为旧唐,旧唐的年代,番邦有肤色制度,附属国有种姓制度,旧唐有户籍制度,在千年前通通灭亡了,经过千年混乱后,新唐建立,现在是新唐纪年。” “原来过了千年啊……”常姑娘轻声说了句。 “什么?”田昆仑没听懂。 “没什么,现在新唐是哪一位皇帝在位?” “亥!皇帝那是旧时代的产物,早就被淘汰了!现在是联盟官府在执政。” “联盟官府?这倒是个新鲜玩意,没人当皇帝吗?” “儒家衰落后,时代有了很大的进步,只有旧时代的那些愚民,才会把希望寄托于皇帝,被明君昏君主宰性命,甚至连取名都要避讳皇帝用的字!” “世间变化真大啊!”常姑娘由衷地感慨了一句。 田昆仑却觉得莫名其妙,这有啥好感慨的。 总感觉这位常姑娘不是普通人,他忍不住问了句:“常姑娘,你之前提到我身体恢复能力堪比先天,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我看你全力和尸魔相斗这么长时间,体力丝毫没有变弱,不到先天可做不到这种事情。” 田昆仑这才放下心来,他看看天色,便开始告辞。 “诶!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常姑娘在身后喊道。 “我姓田,名昆仑。” 田昆仑头也不回地喊了句,他没有看到,身后的常姑娘脸上徐徐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田昆仑……有趣的名字,有趣的小家伙。” 接下来,路上再也没遇到怪事,田昆仑很快就赶回到了村里。 他拉开家门,把怀里的冬白术递给老母,却见老母和织女都瞪大眼看向自己身后。 田昆仑疑惑地转身,却看到常姑娘在自己身后,她一直跟着在后面?自己根本没察觉到,顿时吓一大跳:“常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你住在这里。这个就是你的夫人吗?不如我们住在一起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快乐,便宜你了!” 田昆仑:“???绝对不行!” 被拒绝后,常姑娘笑嘻嘻地走开了。 经过她这一捣乱,田昆仑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跟妻子和老母解释了一番路上遇到常姑娘的事情。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田昆仑都没有看常姑娘的踪影,但村里和邻近的几个村落却时不时有关于常姑娘的传闻。 全是不好的传闻。 妇人们在河边洗衣服时都是在七嘴八舌、咬牙切齿地骂常姑娘,说她是小浪蹄子,手上的捣衣杵狠狠地捶打着衣服,仿佛那是她们口中的常姑娘。 “哎,你知道吗?村里来了个小浪蹄子,什么名字也不肯说,只是知道姓常!” “你说的是那个叫常姑娘的吗?” “对对对,你也遇到了?” “可不就是?那常姑娘身上没几两rou,却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把我家男人迷得神智不清,把家中吃的,喝的,穿的都送出去!” “这还不算,我家男人晚上还要把我赶下床,我们两个打地铺,把床留给那常姑娘,真是气死老娘了!” “我家男人也是!” “我家男人也是!” …… 妇人们群情激昂地讨伐着常姑娘,一致赞同把常姑娘赶出村子,爱去哪就去哪。 田昆仑也听到了这些传闻,但他内心毫无波动,管它呢,他现在只关心织女什么时候把孩子生下来。 他恢复了练拳、砍柴、打妖的日常生活,却渐渐地发现,五指山上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在以前,村里老人都是传言五指山上有不祥气息,千万不可上山。因此山上几乎没有人迹。 而现在,田昆仑却看到,时不时就会有男人挑着担子上山下山。 出于好奇,他去到山顶,看看这些男人在干什么。 只见许多男人在一个山洞前忙忙碌碌,那里已经拔地而起建成了一座木屋! 有人想在这山上居住? 也不知道晚上的时候安不安全,田昆仑摇了摇头,下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织女告诉他,村里又有了关于常姑娘新的传闻。 织女去晾衣服的时候,看到村里的好多妇人都是一脸憔悴,就问了句,不料妇人们顿时哭诉起来了。 “小织啊,你是不知道我们的苦啊!自从上次我们一起把那个常姑娘赶出村子后,原本以为日子就会好起来,可是没料到,没料到……”一个妇人哭泣了起来。 另一个妇人边哭泣边接话:“没料到我家男人心窍被迷了,家都不顾,竟然跑去五指山给那常姑娘建屋子!” 更多妇人接话:“五指山都说有不祥气息,那是能去的地方么?可我家男人去那建屋子也就算了,建完屋子还经常往那里跑……” “自从我家男人经常往五指山跑,身体越来越消瘦,脸色越来越枯黄,肯定是被那浪蹄子吸走了精气!” “那浪蹄子就是个害人精!” “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织女听了大为震撼,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安慰这帮妇人。 听完织女的话,田昆仑恍然大悟,原来山上那屋子是这么回事。 第二天,他还是照常准备去五指山砍柴。 至于常姑娘的传闻,他没放在心上,自己和常姑娘又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 刚走出村口不远,便见到个动作敏捷、头戴面罩、身穿盔甲、手执长刀的人。 来人一见到田昆仑,便拉下了面罩:“田昆仑,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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