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天越_第二百四十三章:别无后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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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三章:别无后果 (第1/1页)

    笑容灿烂,笑的有些开心了就拉扯到了背后的伤,

    “扑通——”

    “扑通——”

    第一声是苏牧跪下,第二声所有王府亲兵自发跪下,

    “扑通——”

    第三声,是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视死如归,永不言败。”

    很简单的八个字从苏牧口中出来,他一直信奉着这八个字,那些死去的兄弟们,也信奉着。

    他们永远不会死,他们永远活在我们心郑

    “视死如归,永不言败!”

    “视死如归,永不言败!”

    “视死如归,永不言败!”

    开始是几个饶声音,后面是所有饶呐喊。

    听到了吗?

    你们的精神,总会有人接着传承下去,你们永远不死。

    永远活着。

    …………

    …………

    屋子里,医师正在帮宫铭换药,外头有人在庭院煎药,味道不算好,

    “王爷是失血过多昏迷了,好在没有发热,喝了药后喂些米汤,明日估摸着就能醒。”

    年纪一大把的医师摸着胡子,搭在宫铭腕上的手收回。

    一边的苏牧点点头,吩咐了下人去熬些米汤。

    那医师收拾了东西就要离开,

    “老先生,等等。”

    医师停下脚步,“大人还有事?”

    苏牧背后的伤结了层薄薄的痂,一动便有些生疼,“老先生,隔壁院子里,有个姑娘,您也去给她看看。”

    医师先是一愣,而后笑着点点头,“大人放心,我这就去。”

    医师走了以后,苏牧走到宫铭床边,底下人端了药过来,喝完之后,原本无血色的脸也好了些。

    …………

    侯嫮躺在床榻之上,眼睛闭着,眼睫时不时颤动,看的出来即便是睡着,也是不安稳的。

    剑奴摸着侯嫮的手,企图给她些力量,让她睡得好些。

    外头有脚步声传来,剑奴扭头看去,目光带着一点杀意。

    那医师脚下步子一顿,提着药箱的手心冒出冷汗,“我是个大夫,来看看这位姑娘。”

    剑奴这才收了眼中敌意,点点头站起身,“多谢了。”

    搭腕把脉,而后又将那布条拆开看了看伤口,

    “多日未食,怕是也没睡,又失血过多,老夫开个方子,喝了之后让她好好睡一觉,醒来先吃些清淡的东西,切忌大补。”

    剑奴认真的点点头,又将那医师送离。

    门外那医师皱着眉,摸了下自己的胡子,房里那位姑娘看着身娇rou贵的,怎么手臂处的那道伤……

    是反复受了利器的割划,伤口的血流的太多了。

    怕是要留疤。

    床榻上的侯嫮依旧紧闭着眼,剑奴不敢离开,便在侯嫮下方的脚踏上坐着,陪她过了这一夜。

    …………

    阳光透出窗落进来,侯嫮睁开眼,眸中还略带迷茫,一侧头就看到了自己身侧的剑奴。

    这个角度,侯嫮能看见剑奴藏在发髻下的白发,不明显却刺眼的很。

    侯嫮动作不大,剑奴却警觉地睁开眼,看到是侯嫮醒了才松了一口气,“姐感觉怎么样了?”

    侯嫮抿着嘴,唇色极淡,透出几分委屈来,“如果阿姥能在床上睡,我会感觉更好的。”

    剑奴先是呆了片刻,没想到侯嫮会这样,回过神来笑着摸了摸侯嫮的头,“老奴等会儿就去睡。”

    侯嫮将身子埋进剑奴怀里,剑奴面上带着笑,一下一下摸着侯嫮的头发,二人之间难得的温存。

    “大人,药来了。”

    外头传来侍女的声音,端着药走进来,药汤酸中带一点甜,不难喝。

    侯嫮喝了药,又在她的央求之下,剑奴总算是回了房。

    “你过来。”侯嫮起身坐在椅子上,招招手将门口的士兵唤过来。

    “太师。”

    “王爷怎么样了?”侯嫮问道。

    “昨看了大夫,大夫今日大概就能醒了。”士兵如实回答道。

    侯嫮点点头,抿着嘴,“拿些笔墨纸砚来。”

    纸在桌上铺开,黑墨落下,一个一个字生成,侯嫮写了好几份,又在每一份上印下自己的章印。

    “将这些信,分别送到云南郡守,越南太守,江南两江总督,郡南都督。”

    士兵点点头,接过信就要离开,又被侯嫮叫住,

    “上京可有来信?”

    摇了摇头,“不曾樱”

    侯嫮垂下眼,摆了摆手示意士兵离开,看着那空白的纸,想了想,还是没有落笔。

    决定已经做了,代价她自会承担,就算……姬辛不理解,要革她的职。

    已经是五月了。

    气算是炎热,外头的树还算高大,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出去走走?

    心里冒出这样的想法,念起心头,侯嫮就遵循本心出了房门。

    几个士兵看到后急忙就跟在了侯嫮的身后,始终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昨日那一跪,让所有人在心里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年少就做了太师的人。

    她出身清贵,母族势大,年少得志,她应该,是最不知人间疾苦,最不将平民百姓士兵放在眼里的人。

    可她偏偏让所有人为之一振。

    她懂那些死去的士兵,她,要替他们讨回公道……

    其实也不用真的讨,但凡有这个心,他们就已经很感动了。

    他们虽然只是普通士兵,可是他们也知道,出了萧山河柳以后,这就是两个国家的事情。

    牵扯颇多,不可能,为了他们,和案国撕破脸皮的。

    顾忌太多了。

    做手下人最幸阅,不过是有个体恤他们善待他们的上官。

    侯嫮是。

    这已经很好了。

    外头那棵树,树皮暗灰褐色,裂成块片脱落,枝条广展,形成宽塔形树冠,很高很高。

    “这是什么树?”

    “回太师,是乔松。”

    “乔松……”侯嫮口中呢喃,抬头仰望着它,它真的很高,一直看不到顶,脖子都有些酸了。

    “上京和江南倒是都没见过。”

    “那些黄色的是花吗?”侯嫮看到了一些黄,藏在绿里,羞怯又热烈。

    “是的。”

    侯嫮站在树下不动了,好在树足够大,她站着的地方又刚好是阴影处,倒也不算热。

    不远处,一个白色身影慢慢走了过来,旁边的士兵看到正要问好却被他制止。

    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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