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整神二 (第2/2页)

文渊的父亲河神变的。可惜河神还是来晚了。

    上岸以后，文渊嘴对嘴渡气给明洁，明洁吐出一口水，这才缓了过来。文渊把船摇到岸边。两人上了岸，文渊背着明洁往不远处一间酒楼里走去。文渊先让小二给了一间包房，把明洁安置了。然后吩咐小二煮了一锅姜水。

    “明洁，来。喝点姜水。去去寒。”文渊将明洁扶起，慢慢地喂了她一杯姜茶。

    “明洁，你就呆在此处休息片刻，我去给你买些要换的干衣服。

    “文渊，你不要走。”明洁恳求道。

    “这样下去不行，会着凉的。你听话，我一会就回来。”文渊很快找到了一家成衣铺。买了两套姑娘常穿的样式。给了钱，立马回转。

    “文渊，你在做些什么？跟我回家。”河神现身了。

    “爸。您怎么在这儿？我和一位姑娘出来赏荷花，我们不慎掉到塘底了。现在她衣服湿透了，我给她买些换洗衣服。”

    “呵呵，姑娘。有些话我回来再跟你讲。你好自为之。”河神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明洁，我回来了。”文渊把衣服递给明洁。明洁换了干净衣服，又恢复了几成笑意。

    “文渊，我们今天在荷塘.....”

    “明洁，你放心，我会负责任的。以后你妈和meimei我都会照看一二。”文渊语重心长地回答。

    “文渊，我遇到你是我生命中最幸运的事。要是没了你，我可怎么活。”明洁垂泪了。

    “明洁，我家中有事。我送你去客栈还是回家休息？”

    “文渊，你不必管我，我再躺一会就可以自己回家了。”

    “好的，我明白了。我送你去客栈吧。你在客栈休息够了，再回家。”

    文渊送明洁到了附近的客栈。“客官，是一个人住店，还是两个人住店？”“小二，来一间上房。”

    “文渊，我觉得有些身体不适。”

    “明洁，你身体还好，就是受了惊吓，脉象有些不稳。”文渊想了想说道“明洁，你就住在这里，明日我会再来看你的。你要有什么需要就跟小二说。他知道的。”文渊走了几步，又回来：“明洁，我对不起你......”

    文渊回到家中，河神早坐在客厅正首的太师椅上等着他了。“文渊，我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讲？”“父亲大人，我换身衣服就出来，衣服都湿透了能挤出水来了。”“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文渊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坐在一张楠木椅上发呆。他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么快就和外面的女子私定终身了。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喜欢还是有的。爱还是不爱呢？这个问题太大，他自己也不明白。总觉得该是这个女子了。文渊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了。明洁该是喜欢自己的吧。要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或者明洁生活辛苦，是想找个好归宿而已。反正是自己犯了错，自己是男人，应该要负起自己的责任的。明洁会对自己好的。我也会对她好的。想通了这一点，文渊决定出去和父亲大人聊聊了。

    河神坐在太师椅上已经很久了。但是他好像也不急，不时让丫鬟上来加点茶。文渊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老了。

    “父亲大人，我来了。”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父亲大人，我今年年方20，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家中也不需要我辛苦劳作。遇到喜欢的女子，我是愿意为她负责的。她已然失了贞洁。时至今日，如果我不为她负责，那她难存活于世。”

    “你既然想负责，那便负责吧。哪日雇一台小轿从后门抬进来便是。”

    “好的，父亲大人。”文渊想不到和父亲的对话这么快就结束了。自己之前想的那些词，一句也没用上。

    就这样，没有喜宴，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文渊和明洁就成婚了。河神叫文渊和明洁搬回去住，住在家中的附近城市的一栋三进三出的老宅里。老宅的位置位于郊外，但风水很好。前有湖泊，后有山。因为离城里有一定距离，文渊每日上衙需要马车。幸好成婚前文渊家中已安排了一辆马车。文渊和明洁，一个在府衙做文书，一个在绣房做女工，薪水微薄，是置不起马车的。

    过了几年，这两人生了一个女儿，文渊给女儿取名叫龙碧如。女儿继承了母亲的长相，一双大眼睛会说话，鼻子也长得很挺立。文渊还是挺喜欢这个独女的。经常买些糕点给下课的碧如吃。女儿的琴棋书画都是她母亲教导的。文渊也很少cao心。文渊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后来河神接到文渊的来信，说是觉得乡野的氛围不利于碧如的成长，碧如快到入私塾的年纪了芸芸种种的。

    河神一看信，就明白了。这是想搬到城里居住了，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主意。河神的夫人说道：“既然这样，就给他们在城里重新置一栋三进三出的宅子。等到我们老了，也可以搬过去住。这样一家人和乐融融，共享天伦，也是一件美事。”

    “也好。”河神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以后财产都是儿子的。他和夫人也只有这一个儿子。

    文渊和明洁顺利搬进了省城里三进三出的大房子里。左邻右舍里像他们这样的年轻夫妻可不多。其实文渊有些不喜欢现在窗外的景色，觉得老宅子里的风景比较好。但城里寸金村寸土，实在没有那么多土地置景。再说现在宅子的风水也是极好的。宅子靠着一间香火鼎盛的大庙“文殊庙”。这时候，明洁已经没有在绣房做事了。有文渊的同僚推荐到城里的翻译馆做翻译官。

    有一晚文渊突发噩梦，梦见十几年前的事，那时候明洁还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小姑娘和他一同赏荷花。结果画面突然跳到荷塘里，在船上和明洁发生关系的另有其人。文渊一下子惊醒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文渊大叫。明洁也醒了。明洁拍着文渊的背：“是不是梦魇了？”“没事没事，我起来喝点水。”文渊起身了。

    过了几日，文渊收到一封来历不明的字条：文渊，你可知你的夫人是扬州瘦马出身？之15岁的时候跟过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文渊突然想起自己的梦，几近气死。

    文渊有一个家道中落的表妹在家中写奇异话本为生。文渊突然想起这个表妹，想问一问鬼神之事。遂把梦境一事和来历不明的字条一事向表妹说出。表妹劝慰文渊：“明洁不是这样的人。你当是工作压力太大，思虑过多。那张纸条来历不明，用意却很明显。

    又过了几日，字条的事竟然尽人皆知。文渊觉得自己在府衙都快待不下去了。回到家里，文渊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不久，消息在翻译馆也不胫而走。明洁在翻译馆待不下去，只好回家了。

    文渊对此事仿佛有了心魔。看自己夫人觉得哪哪也不对。文渊对府衙的事也不上心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最后竟流连起烟花之地来。河神知道了这件事，忽然想起悦紫在儿子抓周时送的胭脂来。“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河神气得哭天喊地。过了几日，河神的夫人也知道了这事。“老爷，你要想开点。日子久了，儿子以后会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