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之凤翔九天_第七十三章、逸闻轶事(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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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逸闻轶事(一) (第2/2页)

,既可渗利除湿,又制约麻黄的温性,以免麻黄助热化燥之势,甘草则有和中之效。”黄秋娘平视着罗汉床的横板,一字一板,语调平缓说着。

    德妃欣然点头,吩咐道:“窅娘,你带黄司药下去写药方,并打发人送黄司药回去。”

    “诶!”

    陈窅娘应承着,帮黄秋娘收了家伙什。

    黄秋娘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转头带着徒弟向德妃行礼,然后,施施然出了寝殿。

    到了外面,陈窅娘笑道:“不妨去我房里坐坐,顺便将方子写了!”

    “那敢情好,就怕打搅了你!”黄秋娘担心道。

    陈窅娘落落大方道:“不妨事!”说着,快步走到前面,引黄秋娘过了画廊,往后头去。

    黄秋娘犹豫一瞬,转而跟了上去。

    忽忽天色将晚,落日余晖,晚霞映红了半边天。

    甘露殿,重楼广厦,灯火通明,许皇后惦记着太子,特意治酒办席为李璋庆生。

    刘安人见主子难得高兴,事无巨细,全打理得妥当,不想太子居然迟迟未到。听了这消息,刘安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徘徊失措,站在殿外,走来走去,东张西望。

    良久,昏沉夜色之中,终于出现了几团人影。

    刘安人惊喜交加,连忙向夜幕中看去,只见李璋神色紧张,一心忙似箭两脚疾如飞,身后跟着的宦官黄门明显矮了一头,有些跟不上,喘吁吁跑着,尽力追赶。

    殿外恭候的一众宫女、黄门瞧见李璋,纷纷跪下,磕头行礼。

    刘安人欠了欠身,再度抬头,李璋已急匆匆进了正殿,于是她长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道:“幸甚,这要是错过了,皇后娘娘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说着又望向下首的东宫宦官洪亮,问:“太子殿下怎么无缘无故迟了?刚刚从何而来?”

    洪亮低头,声音宽亮道:“太子心里念着呢,不承想陛下临时传召,太子始料不及,只得先去太极宫面圣,聊了有一个多钟头吧,许丞相和几位尚书有事求见,陛下才允可太子告退。太子离开太极宫,一刻也没耽搁,风急火燎就往这奔了!”

    刘安人边听边想,交代道:“娘娘心里藏了话呢,咱们别进去了,就在外头等候传召吧!”

    洪亮思忖着,点头称好。

    殿里,许皇后望着满桌菜肴,正等得心急如焚,一瞥眼,见李璋脚步急骤走进来,不禁嗔道:“我的儿,你又被什么大事绊住了,耽搁到现在才来陪母后用膳?”

    李璋一振颓色,神采奕奕道:“父皇今日雅兴,与儿臣畅谈古今大事,儿臣听着,受益匪浅,不忍动足,故此来迟了,还望母后宽恕!”说着,惺惺做出告罪的架势。

    许皇后赶紧制止,道:“陛下博古通今,学富五车,他肯亲自指点你,那再好不过了,何况,父子相和,你的太子之位才稳固,母后岂是不明事理的无知妇人?”

    太子挺起身,喏喏点头,无意间闻到药味,不禁蹙眉道:“母后刚喝了什么药?”

    “啊,本宫最近心神不宁,夜不能寐,所以,特让黄司药调了一剂清心安神的汤药,连续喝了几日,确实好眠多了!”许皇后掩饰着,见太子神色缓和了不少,改色道:“好了,特意为你办了酒席,别站着了,快入席,咱娘俩聊聊天!”

    李璋道:“儿的生辰,母的难日,母后如此煞费苦心为儿臣cao持,儿臣实在有愧!”

    “咱们母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说这么见外的话?”许皇后说了,吩咐李璋在对面坐下,然后笑道:“璋儿,母后最不喜欢绕弯子,有些话,不吐不快!”

    李璋双目炯然,“母后但说无妨!”

    “你如今大了,到了谈婚的年纪,该早做打算才是!”许皇后想着,语调平缓道。

    听了此言,李璋俊白的脸蛋上青一阵、红一阵,闪出一丝局促,道:“母后,儿臣与你说真心话。父皇准许儿臣入朝议国事,还不满一年光景,儿臣愚笨,对于错综复杂的朝局,尚未全面了解,儿臣想再等等,等朝政处置得得心应手了,再谈婚事!”

    “母后懂你的顾虑,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能等得,朝廷大员家的好女儿可等不得!”许皇后说着,见太子面露不悦,赶紧改口:“何况,太后三番五次暗示母后,连陛下也时常动问你的想法,母后贵为中宫,总不能一直借故推托吧?”

    李璋略显为难,想着许皇后凤体有恙,不忍顶嘴。

    许皇后心下了然,继续道:“昨日,彭王妃同楚王妃、纪王妃来甘露殿请安,话里话外,炫耀自己的长子议亲了,母后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李佶还比你小两岁呢,居然抢在你前面成亲,这要让陛下知道了,岂不是要责怪我无用吗?”

    李璋目光游移,难以决断。

    “古人云,顺父母言情,呼为大孝!璋儿,你饱读圣贤诗书,可别教母后伤心落泪啊,母后单你一个儿子,今生今世所能指望的只有你了!”许皇后声音含混道。

    李璋认真听着,终于坦白:“母后,其实,儿臣已有了意中人,还望母后成全!”

    许皇后听了,勃然变色,训斥道:“我只当你是玩玩,得到手便抛在脑后了,不想你竟认真了,怎么?你还想求母后给芙蕖个名分?别做梦了,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即便降格以求,那也轮不到一个宫女伺候你,再不济,也得是朝臣之女!”

    “母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李璋哀求。

    许皇后气得咳嗽了两声,语气急促道:“璋儿,你要顾全大局,不要为了个宫女迷了心智。母后知道,芙蕖性格婉顺,是不可多见的好姑娘,可她不适合你,你将来是要继承江山的,堂堂国母,必得是名门望族之女,才教天下人心服口服!至于芙蕖,随你开心,不论是封她良娣、还是采女,总之,不能越过侧妃!”

    李璋思前想后,这已是许皇后的极限,于是点头道:“儿臣明白了!”

    “但愿你是真明白了!”许皇后太息一声,道:“璋儿,这宫里啊,男欢女爱,从不长久!”

    李璋听了这话,只觉耐人寻味,咂摸了半天才憬悟,盼着自己和芙蕖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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