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徒_三十八章 变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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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章 变奏 (第2/3页)

近杜方往大营跑的勤快了些,一来是或能看着点陶继业那个畜生,顺便也殷勤的帮着一些家里有年轻姑娘的挑水劈柴。不过也正常,二十四岁的人了,这个时代早该满地娃的,也只是因此前还属奴籍,婚配全凭主家意愿,加上几年来跟着陈权,便这么耽搁了下来。

    “五姓女??不要不要,再说了,那是皇帝和宰相都不好讨的,我可不敢想,还是随便找一个就行”。杜方见陈权说起自己的婚事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有些红,低着头嘟囔着。

    “你懂个什么?你这也是杜家出来的,该是知道大唐多重家世。且这种事情又不是你我现今能够改变的。再者说了,世家日子现今也不好过,就说那韦康吧,我现在倒是真信他出自京兆韦氏了。那话怎么说的了?哦,是”京兆韦杜,去天尺五“,啧啧,韦氏啊,和杜家齐名的,你瞧,还不是被徐州这些个武夫摆弄着,谁去在意他是什么韦氏了?所以这事你听我的,话说韦康家里那妹子你见过没?长得也是标志的,人也端庄。韦氏虽不是五姓,但也算数得着的世家了,你要是看得中,那等咱们发迹了,我给你去提亲”。

    陈权直起身,锤了锤酸痛的腰,苦口婆心的劝着杜方。不是陈权世俗,而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他隐约记得后世历史记载好像到了宋朝这些个世家就消散的差不多了,原本陈权觉得如今应该离宋朝不算太远了,这世家应该没那么重的。可惜这几年的了解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现今世家的地位竟然比唐初,甚至玄宗朝盛世之事还要为世人所重。至于原因,自己也只是模糊有点想法,却也说不明白。

    突然想到那李家小娘,哎,那可是真正的五姓女啊,就凭自己,李德裕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许给自己的,便是李德裕应了,赵郡李氏也不会答应。或许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了这滕县郑氏一般去颍川冒个亲?

    “韦康妹子???听了些个闲言,说韦家打算许给太原王氏了,我是不想的,再说了,咱们好久能发迹呢“?杜方自嘲的笑了笑。

    ”好久??哎,现今我也不知了,等等吧,总有时日的“。

    ——

    陶继业跪在地上,一副弱小无助的样子低着头一动不敢动,他知道眼前的徐成最是溺爱自己一贯不忍责罚的,只要装个可怜躲过这关就成了。

    “二郎啊,你,哎,你怎么就不能长进些?让你读书你不读,好,我不逼你。那你在银刀都里学下领兵一事总该成吧?你打小不就好个弄耍枪棒的?可这现如今你竟是去祸害女人了,瞧你这模样,身子都垮了,这徐家还要靠你延续血脉的呢”。

    陶继业,原该叫徐继业的,是徐成的亲弟弟,亦是他于世上唯一的亲人,前些年因与人殴斗打死了人,苦主又有些身份,徐成只好将其送了出去隐匿起来,去年此事的苦主离了徐州,徐成才把他招了回来,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招摇于世,只好用了母姓留于自己身边,也安排在滕县的银刀都中做了个队正。可这徐继业残忍好杀,又是惯于欺辱女人,这一年祸事亦没少惹,如不是招惹的多是没个身份的,徐成怕是早就保不住他了。

    之前收了郑氏的近万隐口,因怕有人出去胡说,便将这人都聚在大营中,只是略作些间隔关了起来。而这里青壮只不到五千,余下的皆是老幼妇孺。原本各都人马严加看管都还无事,可自从自己耐不住徐继业一再央求放了他进去一同cao练,这便造了孽了。

    徐继业在营中就如同入了水的鱼儿,每日也不好好cao练,领着几个帮闲在那女人堆里浪荡,能唬住的便直接得了手,刚烈些的就用强,三个月下来光是不堪受辱自我了结的都十几人了。此前那陈权,郭齐等人都数次寻上门讨说法,虽是被自己强顶了回去,可也险些起了刀兵。这般下去早晚会再生祸端的,特别是自己马上就无法为他遮风挡雨了,这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呢?徐成有些无奈的瘫坐着,怒其不争的心思几乎忍不住想将这畜生打杀了了事。

    可看着这两年被掏空身子愈发尖嘴猴腮惹人生厌的弟弟,哪怕是知道他只是在装着可怜,心下却怎也不忍责罚的。

    “哎,二郎啊,大兄护不了你了,以后你会如何我亦是管不到的,现时只是期望你能略上进那么一些,别断了徐家的血脉。我便是死而无憾了”。徐成颓然的说道。

    ‘大兄,你才三十一呢,怎么就能死了的,再说了,是你不给我娶妻,我这才闲来无事玩上几个女人,也不能全怪了我的“。徐继业立刻接了话,可这话却把徐成气个半死,真是恨不得拿起手边的刀宰了这个惹是生非的畜生,再看这徐继业仰着头那面目可憎的样子,再也忍不住起身一脚便踹在了他的脸上。

    看着徐继业手捂着脸疼的满地打滚惨叫着,徐成心下竟觉得实在爽快。更是后悔没一早便这般修理这畜生。

    ”你个畜生给我起来跪好了,若是再敢胡言顶撞,我亦不杀你,你不是喜欢玩女人吗?为兄会寻上几个粗野妇人于你,等有了徐家血脉我便阉了你“。

    听着徐成的言语之中满是残忍,再没了过往的宠溺,徐继业唬的也不敢再叫,强忍着被踢断的鼻梁传来的剧痛,忙爬起来鹌鹑似的颤抖着跪好。

    ”哼,我现时才明白,你这畜生就是抽打的少了,此间实是我之过,把你那脏脸给我低下去,瞧着便惹人厌憎“。

    ”哼,实话告诉你,我是将死了,以后你这畜生的是非我亦是再也管不到的,你若还想活下去玩女人,便给我安分些,省的被人千刀万剐之时再埋怨了我“。

    可能是将要发生的事情让徐成有些抑制不住情绪,不知为何,这个往常最宝贝的弟弟现时看着竟是如此之讨厌,索性闭上了眼睛厉声说道。

    ”大,大兄,我,你这是怎了?怎老是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莫唬我了“?徐继业忍着疼刚抬起头想问问清楚,可突然想到方才徐成让自己低头,便委屈的又垂了下去喃喃的问道。

    ”我为何要死?还不是要让你这畜生能活着,今时竟有些后悔呢”。

    徐成说完后不多时便听着下面传来了抽泣声,心下却又是一软,哎,罢了罢了,自己将死之人,何苦来这般,想到这徐成睁开了眼睛,复杂的看着这个弟弟,长叹一声:“你起来吧,坐过来,为兄与你交待些事情,性命攸关之事”。

    “咱们徐家太和三年破了,阿爷被害,阿娘也没熬过去,那时你才四岁,还小。后来武宁镇的监军要寻人入宫侍奉,我便狠下心跟了去,想着一来能给你留下些财货,二来这或能于宫中发迹了也未可知。这样亦能重振家业。可最终却是未能成事,我这也绝了人伦之事,这徐家便只能靠了你的”。

    “回了徐州后有幸得了当时武宁监军王守涓的赏识,熬了两年便送了银刀都中,可没多久,太和九年王守涓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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