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江湖恩仇录_第二十五章: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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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汤 (第1/3页)

    黄添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大叔,你有没有想过,何小姐有可能是受她父亲指使,故意骗你,想要……”周末一声大叫,道:“放屁!”挥拳便击了下来。黄添也知道自己失言,不愿伸手招架,甘心受他一拳。

    不料那拳头在半空,却没有落下,看向黄添瞪视片刻,道:“小兄弟,你为女子所负,以致对天下女子都不相信,我也不来怪你。若是受她父亲嘱咐,想使美人计,要骗我,那是很容易的。她又何必骗?只须说一句:‘你那部食宪鸿秘给了我吧!’她甚至不用明说,只须暗示一下,或是表示了这么一点点意思,我立刻就给了她。她拿去给她父亲也好,施舍给街边的乞丐也好,或是撕烂了来玩也好,烧着瞧也好,我都眉头也不皱一下。小兄弟,虽然这是美食厨艺界的奇书至宝,可是与她相比,这书也不过是粪土而已。他若叫女儿向我索取,我焉有相拒之理?”黄添正想再说点什么,忽听得废园外脚步声响,有人说道:“要不要到园子里去搜搜。”

    周末脸上变色,此时却是起来不得。黄添起来挡在了周末前面。只见废园后面破门而入三条粗大汉。

    周末向这三人横了一眼,小声说道:“兄弟,谨记我说的那四个话,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认识的破,买下成都府”

    黄添见三名敌人已逼近身前,围成了弧形,其中一人持刀,一人持剑,另一人虽是空手,但满脸阴鸷之色,神情极是可怖。他凝神视敌,未答周末话。

    周末费劲心力大声叫道:“兄弟,你记住了没有?”黄添一凛,道:“第一句是……”他本想说出来,但立时想起:“我若说出口来,岂不教这群歹人听去了?”当即将重重的点头到,周末道:“好!”

    那使刀的汉子冷笑道:“姓周的,你总算也是条汉子,怎么到了这地步,还在婆婆mama地罗嗦不休?快跟咱兄弟乖乖回去,大家免伤和气。”那使剑的汉子却道:“黄大哥,多年不见,你好啊?牢狱中住得挺舒服罢?”

    黄添一怔,听这口音好熟,凝神看去,登时记起,此人便是孙布衣的弟子钱乐乐,相隔多年,他竟在唇上留了一片胡子,兼之衣饰华丽,黄添竟然有些不识得他了。黄添这几年来惨被陷害的悲愤,霎时间涌向心头,不由得满脸涨得通红,喝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畜生!”

    周末猜到了他的心情,猛推一把,喝道:“快走”转眼间便是一决生死的搏斗,周末自知死期已近,虽然生性豁达,且已决意殉情,但此刻一股无可奈何、英雄末路的心情,却也令他不禁黯然神伤。

    然而对方看到此时这边以命相搏,也是大惊失色,不知周末伤势如何,不由得怯意大生。

    一人使个眼色,道:“钱兄弟,不要怂一起上!”钱乐乐道:“是啊!”他自忖不是黄添的对手,但想自己手中有剑,对方却是赤手空拳,当下持剑便向黄添刺去。

    周末挺身用身体接住长剑,右手抓住钱乐乐剑柄,钱乐乐却要从周末身上拔出长剑,再来回刺黄添。周末身子向前一挺,双手紧紧抱住钱乐乐的腰,叫道:“兄弟,快走,快走!”他身子这么一挺,长剑又深入体内数寸。

    拔下长剑的钱乐乐又是向黄添刺去,似乎遇上了什么穿不透的阻力,剑身竟尔渐成弧形,慢慢弯曲。钱乐乐又惊又奇,右臂使劲挺剑,要将长剑穿通黄添身子,可是便要再向前刺进半寸,也已不能。

    黄添红了双眼,凝视着钱乐乐的脸,初时见他脸上尽是得意和残忍之色,但渐渐地变为惊讶和诧异,又过一会,诧异之中混入了恐惧,害怕的神色越来越强,变成了震骇莫名。

    他的长剑明明早刺中了黄添,却只令他皮rou陷入数寸,难以穿破肌肤。惊惧之下,再也顾不得伤敌,只想脱身逃走,但被黄添牢牢抱住了,始终摆脱不开。

    钱乐乐感到长剑的剑柄抵到了自己的胸口,剑刃越来越弯,弯成了个半圆。蓦地里拍的一声响,剑身折断。他大叫一声,向后便倒。两截锋利的断剑,一齐刺入了他小腹。跟着口边流出鲜血,头一侧,一动也不动了。

    黄添大奇,还怕他是诈死,不敢放开双手,跟着觉得自己胸口的疼痛已止,又见钱乐乐口中流血不止,他迷迷惘惘的松开手,站起身来,只见两截断剑插在腹中,只有剑柄和剑尖露出在外。再低头看自己胸口时,见外衫破了寸许一道口子,露出玄甲的内衬。突然间省悟,原来,是贴身穿着的玄甲衣救了自己性命,更因此而杀了仇人。

    黄添惊魂稍定,立即转身,奔到周末身旁,叫道:“大叔,大叔。”但此时的周末没有声音了。黄添伸手到他胸口一摸,只觉一颗心也已停止了跳动。

    黄添早就知道周末性命难保,但此刻才真正领会到这位数年来情若骨rou的忘年交终于舍己而去。他多想这是一场梦,是假象,他跪在周末身旁抱着周末身子的双手,却觉到了周末的肌肤越来越僵硬,越来越冷,知道自己这许多许愿都落了空。

    顷刻之间,感到了无比的寂寞,无比的孤单,只觉得外边这自由自在的世界,比那小小的狱室是更加可怕,以后的日子更加难过。他宁可和周末再回到那狱室中去。他横抱着周末的尸身,站了起来,忽然间,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悲伤都袭向心头。

    他放声大哭,没有任何顾忌地号啕大哭。全没想到这哭声或许会召来追兵,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这般哭泣太也可羞。只是心中抑制不住的悲伤,便这般不加抑制地大哭。

    当眼泪渐渐干了,大声的号啕变为低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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