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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忽然的孝心 (第4/4页)
渐渐地,眼睛合上了,她脑子里其实还在琢磨事儿呢。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琢磨事儿的脑子也停摆了,脑袋也开始跟着一点一点的。 邺无渊就那么看着她,好半晌,他缓缓的抬手,绕过她颈后,悬在了她另一侧肩膀的上头。 然后,用食指,落在她肩头,再朝着自己的方向那么轻轻一勾,她瞬时就朝着他歪了过去。 直接砸在了他的腿上,她眉头动了动,却还真没醒来。只是动了动脑袋,调整了一个较为舒服的角度,就不动了。 垂眸看着她,邺无渊依旧用那根食指轻轻地拨她额角边的发丝。 看样子是睡得挺舒服,眉目舒展,红唇微弯,兴许是在做什么美梦。 半抹晓烟笼芍药,一泓秋水浸芙蓉。 睡得舒坦,某一时再动一动腿脚,受伤的那条腿如今好多了,即便动弹也不会感觉到疼痛,她挪动时也更自如了。 但,她的挪动是小小的,可以说,她睡相是很好的。 邺无渊就充当着她的枕头,垂眸看着她,耳朵也始终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过一个时辰,便有护卫上来了,但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来,“将军,那个信封被烧了。”所以,里面的内容,已经无法得知了。 当然了,也是有办法的,把那个男人抓起来就行了。 “再等等。”邺无渊回话,眼睛却始终垂着,在看枕在他腿上的人儿。 亲卫退下,阁楼里又恢复了安静。 很快的,天色逐渐转亮,出去探查的亲卫陆续的回来了。 在这坚硬的腿上枕了太久,阮泱泱的脖子开始不舒服,当然了,是在睡梦里不舒服了许久,最后终于扛不住,眼睫轻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大脑在慢慢的重启,她此时还有些迷蒙,主要是脖子疼,她重启的大脑都在专注此项。 “跟上吧,不要让他‘醒’了。”邺无渊的声音传进耳朵,而且还挺近的。 “是。”是亲卫的声音。 忽略了脖子上的不舒坦,阮泱泱缓缓的移动眼睛,最后看到了邺无渊的脸。 以这个视角去看他,她也就明白自己处于什么方位,什么姿态了,她枕着他腿呢。 她看到了他的喉结,也看到了他的下巴,更看到了他的唇。 有那么一瞬,她忽然再次想起他说的,她梦游时对他做的事儿。 她现在,心底里又冒出来那股遗憾来了,她居然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冤枉至极。 不过,这想法冒出来一小会儿,就立即被她的‘正义’给压灭了。 邺无渊已经垂眸看了她有一会儿了,那两只眼睛叽里咕噜也不知在想什么,但根据其亮度,应当是没想好事儿。 “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个男人名唤白弦,他父亲,曾是湘南布防库的一名画师。他与宋三鑫的那个小妾的确是亲属,算得上表兄妹。”邺无渊开口说道,果真在第一时间就将调查的结果告诉了她,这不正是她非要留在这里的因由嘛。 但凡认真起来,真是不管不顾。明明娇气,这会儿却连这种地方都睡得下。 动了动眼睛,她随即就明白了,“白弦的父亲参与了湘南布防图的绘画,就是这小子最大的用处。”可,也未必他就知道布防图什么样子吧。 “对。就在刚刚,白弦离了家。看样子,必是昨晚宋三鑫交给了他什么事情做。也因此,饶过了他。”邺无渊微微颌首。 “这种行为,有些像放饵钓鱼。你说,他作为参将,怎么可能不知道湘南布防图长什么样儿?这白弦,到底是宋三鑫准备给谁的饵啊?”居然连他和自己小妾胡扯他都不在意,也要利用人家的身份,可想这事儿有多重要。 “已经跟着了,他要去哪儿,很快就知道了。”邺无渊却是不急,他们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可想要办的事儿,并不容易。 “那就好。这局可越来越有意思了,湘南的水很深啊。”比想象中的麻烦的多。 原本以为,马长印有问题,生出大逆不道之心。可,又发觉事情好似并没有那么简单。 接着,就是这个参将宋三鑫,本想以他为突破口,却又发现他如此古怪的行径。 再就是这个白弦了,他爹是参与绘湘南布防图的画师。如今宋三鑫利用了他,还不知是什么目的。 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但可知的是,必然与东夷有关系。 “还要在这儿等着么?白弦,短时间内,应当不会回家来了。”不完成宋三鑫交给他的事儿,他哪敢回来。 “我忽然想起来,你说这宋三鑫,会不会许给了白弦什么承诺。譬如,他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不止不会找他的麻烦,还会让他和那小表妹双宿双飞?”说到底,宋三鑫也还算某种意义上的‘好人’。只是在念这个好人的时候,需要撇撇嘴才行。 “可以试着把这热闹看完。”邺无渊微微颌首,她想知道,那就等着看吧。 笑笑,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和他这‘一上一下’的聊起来了。 “哎呦,我的脖子。你说你就算是在‘尽孝心’,也得估量估量我这体格啊。你这大腿跟石头似得,枕着睡了这么久,我脖子都要断了。”边抱怨边要起身。 一听她这话,邺无渊的唇角就抿了起来,一手抬起,按在她肩膀,把她重新按在了自己腿上。 “那就再感受感受我的‘孝心’吧。”说着,他那条腿就微微颤动了起来,把枕在他腿上的阮泱泱颠的都要灵魂出窍了。 挣扎着要起来,他那只手却偏偏还按在她肩头,就是要让她好好感受感受他难得的‘孝心’。 阮泱泱觉得自己大脑都搅和成一锅粥了,这家伙的腿就是刑具。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告饶,她声音都在颤抖,就像坐上了拖拉机,由丹田到舌头,无不在承受着颠簸之苦。 邺无渊终于停了,盯着她看,之后就笑了。 得她求饶,真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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