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龙汉将_第六十五章 都是面黑之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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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都是面黑之人 (第3/4页)

延,望谁救耶?”太后大骂:“董贼逼我母子,皇天不佑!汝等助恶,必当灭族!”儒大怒,双手扯住太后,直撺下楼;叱武士绞死唐妃;以鸩酒灌杀少帝。

    还报董卓,卓命葬于城外。夜宿龙床。尝引军出城,行到阳城地方,时当二月,村民社赛,男女皆集。卓命军士围住,尽皆杀之,掠妇女财物,装载车上,悬头千余颗于车下,连轸还都,扬言杀贼大胜而回;于城门外焚烧人头,以妇女财物分散众军。越骑校尉伍孚,字德瑜,见卓残暴,愤恨不平,尝于朝服内披小铠,藏短刀,欲伺便杀卓。一日,卓入朝,孚迎至阁下,拔刀直刺卓。卓气力大,两手抠住;吕布便入,揪倒伍孚。卓问曰:“谁教汝反?”孚瞪目大喝曰:“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罪恶盈天,人人愿得而诛之!吾恨不车裂汝以谢天下!”卓大怒,命牵出剖剐之。孚至死骂不绝口。后人有诗赞之曰:

    汉末忠臣说伍孚,冲天豪气世间无。朝堂杀贼名犹在,万古堪称大丈夫!

    董卓自此出入常带甲士护卫。

    时袁绍在渤海,闻知董卓弄权,乃差人赍密书来见王允。书略曰:

    卓贼欺天废主,人不忍言;而公恣其跋扈,如不听闻,岂报国效忠之臣哉?绍今集兵练卒,欲扫清王室,未敢轻动。公若有心,当乘间图之。如有驱使,即当奉命。

    王允得书,寻思无计。一日,于侍班阁子内见旧臣俱在,允曰:“今日老夫贱降,晚间敢屈众位到舍小酌。”众官皆曰:“必来祝寿。”当晚王允设宴后堂,公卿皆至。酒行数巡,王允忽然掩面大哭。众官惊问曰:“司徒贵诞,何故发悲?”允曰:“今日并非贱降,因欲与众位一叙,恐董卓见疑,故托言耳。董卓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想高皇诛秦灭楚,奄有天下;谁想传至今日,乃丧于董卓之手:此吾所以哭也。”于是众官皆哭。坐中一人抚掌大笑曰:“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卓否?”允视之,乃骁骑校尉曹cao也。允怒曰:“汝祖宗亦食禄汉朝,今不思报国而反笑耶?”cao曰:“吾非笑别事,笑众位无一计杀董卓耳。cao虽不才,愿即断董卓头,悬之都门,以谢天下。”允避席问曰:“孟德有何高见?”cao曰:“近日cao屈身以事卓者,实欲乘间图之耳。今卓颇信cao,cao因得时近卓。闻司徒有七宝刀一口,愿借与cao入相府刺杀之,虽死不恨!”允曰:“孟德果有是心,天下幸甚!”遂亲自酌酒奉cao。cao沥酒设誓,允随取宝刀与之。cao藏刀,饮酒毕,即起身辞别众官而去。众官又坐了一回,亦俱散讫。

    次日,曹cao佩着宝刀,来至相府,问:“丞相何在?”从人云:“在小阁中。”cao径入。见董卓坐于床上,吕布侍立于侧。卓曰:“孟德来何迟?”cao曰:“马羸行迟耳。”卓顾谓布曰:“吾有西凉进来好马,奉先可亲去拣一骑赐与孟德。”布领令而出。cao暗忖曰:“此贼合死!”即欲拔刀刺之,惧卓力大,未敢轻动。卓胖大不耐久坐,遂倒身而卧,转面向内。cao又思曰:“此贼当休矣!”急掣宝刀在手,恰待要刺,不想董卓仰面看衣镜中,照见曹cao在背后拔刀,急回身问曰:“孟德何为?”时吕布已牵马至阁外。cao惶遽,乃持刀跪下曰:“cao有宝刀一口,献上恩相。”卓接视之,见其刀长尺余,七宝嵌饰,极其锋利,果宝刀也;遂递与吕布收了。cao解鞘付布。卓引cao出阁看马,cao谢曰:“愿借试一骑。”卓就教与鞍辔。cao牵马出相府,加鞭望东南而去。

    布对卓曰:“适来曹cao似有行刺之状,及被喝破,故推献刀。”卓曰:“吾亦疑之。”正说话间,适李儒至,卓以其事告之。儒曰:“cao无妻小在京,只独居寓所。今差人往召,如彼无疑而便来,则是献刀;如推托不来,则必是行刺,便可擒而问也。”卓然其说,即差狱卒四人往唤cao。去了良久,回报曰:“cao不曾回寓,乘马飞出东门。门吏问之,cao曰‘丞相差我有紧急公事’,纵马而去矣。”儒曰:“cao贼心虚逃窜,行刺无疑矣。”卓大怒曰:“我如此重用,反欲害我!”儒曰:“此必有同谋者,待拿住曹cao便可知矣。”卓遂令遍行文书,画影图形,捉拿曹cao:擒献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窝藏者同罪。

    且说曹cao逃出城外,飞奔谯郡。路经中牟县,为守关军士所获,擒见县令。cao言:“我是客商,覆姓皇甫。”县令熟视曹cao,沉吟半晌,乃曰:“吾前在洛阳求官时,曾认得汝是曹cao,如何隐讳!且把来监下,明日解去京师请赏。”把关军士赐以酒食而去。至夜分,县令唤亲随人暗地取出曹cao,直至后院中审究;问曰:“我闻丞相待汝不薄,何故自取其祸?”cao曰:“燕雀安知鸿鹄志哉!汝既拿住我,便当解去请赏。何必多问!”县令屏退左右,谓cao曰:“汝休小觑我。我非俗吏,奈未遇其主耳。”cao曰:“吾祖宗世食汉禄,若不思报国,与禽兽何异?吾屈身事卓者,欲乘间图之,为国除害耳。今事不成,乃天意也!”县令曰:“孟德此行,将欲何往?”cao曰:“吾将归乡里,发矫诏,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吾之愿也。”县令闻言,乃亲释其缚,扶之上坐,再拜曰:“公真天下忠义之士也!”曹cao亦拜,问县令姓名。县令曰:“吾姓陈,名宫,字公台。老母妻子,皆在东郡。今感公忠义,愿弃一官,从公而逃。”cao甚喜。是夜陈宫收拾盘费,与曹cao更衣易服,各背剑一口,乘马投故乡来。

    行了三日,至成皋地方,天色向晚。cao以鞭指林深处谓宫曰:“此间有一人姓吕,名伯奢,是吾父结义弟兄;就往问家中消息,觅一宿,如何?”宫曰:“最好。”二人至庄前下马,入见伯奢。奢曰:“我闻朝廷遍行文书,捉汝甚急,汝父已避陈留去了。汝如何得至此?”cao告以前事,曰:“若非陈县令,已粉骨碎身矣。”伯奢拜陈宫曰:“小侄若非使君,曹氏灭门矣。使君宽怀安坐,今晚便可下榻草舍。”说罢,即起身入内。良久乃出,谓陈宫曰:“老夫家无好酒,容往西村沽一樽来相待。”言讫,匆匆上驴而去。

    cao与宫坐久,忽闻庄后有磨刀之声。cao曰:“吕伯奢非吾至亲,此去可疑,当听之。”二人潜步入草堂后,但闻人语曰:“缚而杀之,何如?”cao曰:“是矣!今若不先下手,必遭擒获。”遂与宫拔剑直入,不问男女,皆杀之,一连杀死八口。搜至厨下,却见缚一猪欲杀。宫曰:“孟德心多,误杀好人矣!”急出庄上马而行。行不到二里,只见伯奢驴鞍前鞒悬酒二瓶,手携果菜而来,叫曰:“贤侄与使君何故便去?”cao曰:“被罪之人,不敢久住。”伯奢曰:“吾已分付家人宰一猪相款,贤侄、使君何憎一宿?速请转骑。”cao不顾,策马便行。行不数步,忽拔剑复回,叫伯奢曰:“此来者何人?”伯奢回头看时,cao挥剑砍伯奢于驴下。宫大惊曰:“适才误耳,今何为也?”cao曰:“伯奢到家,见杀死多人,安肯干休?若率众来追,必遭其祸矣。”宫曰:“知而故杀,大不义也!”cao曰:“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陈宫默然。)

    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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