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火药和施法者_第七十八章 风暴(七)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七十八章 风暴(七) (第2/4页)

窜至屠宰场和rou市场抢劫,最终沿着玫瑰河到处打砸抢烧。

    最初,他们的目标还只限于“外国人”,但很快就变成“不是索林根人的人”,最终则变成见到什么抢什么。

    旧城街道很快一片狼藉,大部分商铺遭到破坏,一些商铺被付之一炬,有人被打成重伤,有人被丢进河里。

    史称。

    直到傍晚时分,城外驻军开进钢堡镇压暴徒、施行宵禁,混乱才得以终结。

    …………

    上述的每一次sao乱、暴动、起义,老治安官比特勒全都是亲历者。

    至于其他小规模sao动、混乱,对于老治安官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这一次的暴动,比特勒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与以往每一次都不同,这次来得实在太快,爆发得实在太突然,手段又实在太激烈。

    当城市面临一场sao乱的时候,身处其中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压抑又躁动不安的气氛,老治安官比特勒对此的感觉尤其敏锐。

    可这一次,比特勒事先并没有山雨欲来、大厦将倾的危机感。

    诚然,滞留在钢堡的失业劳工是不安定因素;诚然,禁运令的危机还不知道要怎么度过;诚然,钢堡的面粉现在一天比一天更贵。

    老治安官在心里大喊:“但是还不至于用把一切付之一炬的方式同归于尽啊!”

    要知道,即使是五朔节sao乱,打砸者也极其克制地没有大肆纵火。

    火是城市最恐怖的噩梦,越大的城市,越是怕火。

    一支放错位置的火把,足以让一个街区化为灰烬;一场意外的火灾,能让一个家境殷实的居民在一个小时内沦落为无家可归的乞丐。

    所以每年入秋,钢堡旧城区就会施行宵禁,直到来年第一场雨为止,就是为了防范火灾。

    所以钢堡人残忍地处决纵火犯——将他们绑在火刑柱上活活烧死——以儆效尤,甚至对于口头威胁要纵火的人,也给予等同于纵火犯的惩罚。

    然而眼下旧城区的情形,却是有人在无所顾忌地纵火、抢劫,仿佛就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比特勒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知觉也迟钝了,没法再准确地触摸到钢堡的脉搏了,以致错判了形势。

    “怎么办?”比特勒难以决断,愈发用力地抓着手上的冻疮:“死守南城?难道眼看着旧城化为灰烬?镇压暴乱?就靠我这点人手?南城怎么办?”

    黑洞洞的街道斜地里冲出一名骑手,骑手头发、面庞上满是烟尘,一到街垒前便高声喝问:“我是伯尔尼上校的信使,南城区治安官在哪?”

    “这里!”比特勒闻言,一把推开副手,三步并作两步爬下梯子,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赶到街垒:“上校在哪?军团到了哪里?”

    骑手瞥了一眼其他民兵,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请过目。”

    比特勒不悦地接过信。

    信纸被卷成一个卷,可能是来不及漆封,仅用一枚损坏的戒指扎着——比特勒自然认得上校的戒指。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拿过马灯,眯起眼睛摊开信纸。

    信纸上还有烟灰的痕迹,潦草地写了几行字。

    比特勒草草看完,面无表情把信收进怀里,问信使:“上校在哪里?”

    信使低声回答:“和部队在一起。”

    “军团现在情况如何?”

    信使翻身下马,俯耳告诉比特勒:“部队被阻滞在圣保罗街。”

    比特勒点点头,信使的话与信的内容相符。

    老治安官收到的其实是一份求援信。

    城外驻军在进城的必经之路——圣保罗街——遭遇武装暴徒,暴徒的战斗意志出乎意料地顽强,他们筑起街垒、兼以纵火,部队一时间被纠缠住。

    伯尔尼上校请求南城区治安官带领民兵出动,从后方夹击街垒,以求击溃暴徒主力。上校预测,清理掉这伙暴徒的主心骨,其他sao乱者不足为虑。

    比特勒毫不犹豫,立刻开始点人。

    南城区的民兵,他没有一个不认识。哪个是好手,哪个不顶用,他一清二楚。

    看到老治安官一副要主动出击的架势,施勒慌了神。

    “莱内塔尔先生!”施勒也不顾上冒犯不冒犯,高声问:“您到底要干什么?”

    民兵的注意力一时间被吸引过来。

    比特勒沉下脸:“滚开,我是治安官。我要做什么,不用和你解释。”

    施勒的嗓门提了起来:“我也是受委任的治安官!我要为南城区的市民负责!您是不是要带人去老城?”

    “是!”老治安官斜睨副手。

    “你把人都带走了,南城怎么办?”施勒气势汹汹地问:“有暴民流窜进南城怎么办?”

    比特勒脸色铁青:“谁说我要把人‘都’带走?我自然会留下足够的人防守共和街。”

    施勒反问:“你把好手都挑走,剩下一群老弱病残能顶什么用?”

    “难不成就看着老城被一把火烧光?”比特勒也高声反问:“不管也不理?”

    论行军打仗,老治安官远比副手有经验。但是论起辩论,两个比特勒绑一起也打不过施勒。

    面对老治安官的反问,施勒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冲着其他民兵一挥手,大喊道:“那不如让大家说说,是宁可南城被毁也要去救老城?还是尽我们的义务,优先保护南城!保护我们的妻子儿女!”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信使忍不住呵斥施勒。

    “闭嘴!我们南城人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施勒粗暴打断信使,转身一指身旁拄着火枪的民兵:“你说,你选哪个?”

    被指出来的民兵诺诺不敢言,最后一跺脚:“我听大家的。”

    施勒又指另一个民兵:“你说。”

    民兵犹豫半天,小声咕哝:“肯定还是要先保住南城。”

    施勒又指下一个民兵。

    “是,南城重要,但也不能看着旧城被糟践……”

    “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施勒一声大吼:“你的作坊在老城,你怕你作坊被抢、被烧,但你想没想过其他人?我们的家可都在南城。作坊没了还能再盖,家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信使眼看施勒已经控制住场面,于是打断施勒的演说,大声问比特勒:“莱内塔尔先生,你是治安官!你拿个主意!”

    比特勒的目光扫过一众民兵,火光在众人眼中照映出的是软弱、自私和畏惧,平日的勇敢、豪爽已然消失不见。

    比特勒快要咬碎银牙,施勒激发出民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