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三线_第一百零三章 上清丸医生的美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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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 上清丸医生的美事 (第1/2页)

    二机厂和三机厂很多未婚青年都想调出这老山沟沟,不想在这找对象结婚。在这找对象,在这结婚,那意味着这辈子基本上就注定就在这了,调出这山沟沟的可能就小多了。

    女孩子人都企盼盼着在老家或外地找个郎君,结婚好调离这鬼地方。

    可事情往往不如人愿,时间长了就把自己的婚事给耽误了。二机厂和三机厂有许多到了适婚年龄,还没结婚的大龄青年。

    这外号叫上清丸的医生,是职工医院的内科医生。

    银桂是妇产科医生。

    银桂的丈夫窦树根是医院的外科医生,医院许多手术都是他主刀,人给外号“窦一刀”。

    工作上,银桂和窦树根经常与上清丸医生有协作配合,都是医院的人,业余时间也多有交往。

    厂里人以及周边单位、农村来厂医院看病的人都知道“上清丸”是他的外号。他的真实姓名大多数人不知道。

    时间长了,熟人开玩笑,或来看病的人说漏了嘴,叫他“上医生”。也有熟人不忌讳,直接叫他“上清丸”的。

    上清丸这人脾气好,叫他上医生,叫他上清丸他都不生气。

    来这山沟沟多年了,上清丸医生还没找到对象,快四十岁还单身。

    银桂的姐夫杜月旺和厂外面的牟队长有些交往,银桂见到过牟队长的女儿牟小花。

    这牟小花头发乌黑,大粗辫子,白白净净,玲珑娇小,模样讨人喜爱。

    银桂突发奇想,想把牟小花介绍给同事上清丸医生。

    闲时无事,到jiejie家串门的时候把这想法给姐夫杜月旺说了。

    杜月旺说碰见牟队长跟他说一下,看行不行,但说这有老牛嫩草的嫌疑,怕上清丸上了岁数牙口不好,连嫩草都啃不动了。

    银桂把这想法给上清丸医生一说,把他高兴得屁颠屁颠地跑到杜月旺家里,买了烟酒上门,事没成就道谢了。

    上清丸见过牟小花,知道两人年龄差别较大,怕自己的岁数大,给杜月旺出主意叫他说话要有策略:

    自己过两年就是四十岁了,但话不能直接说快四十了,应该说三十多岁,毕竟没有满四十,这话也说得过去,三十多岁也可以理解为三十出头。

    人家牟小花光滑润泽的小脸,就好比刚出笼的白面馒头;上清丸的脸就像玉米饼,区别明显。

    这几天上清丸最爱照镜子,头发捋来捋去,尽量使脑瓜顶稀疏的头发看起来浓密一些。

    鼓鼓腮帮子,让脸上的皱纹不那么明显。厂贸店买了两瓶雪花膏,晚上回屋闩好门,拉上窗帘,把雪花膏抹脸上,希望靠雪花膏的魔力,抢回他脸上逝去的年华。

    上清丸有一次忘了脸上糊着雪花膏,有人敲门找他,他直接开门,把来人吓了一跳。

    后来听医院那些中年妇女说鸡蛋清抹脸可以使面部皮肤变嫩,抹了一段时间的鸡蛋清,吃了一段时间的鸡蛋黄,脸部皮肤不见嫩,倒是鸡蛋黄吃得反胃,打饱嗝感觉有一股子鸡蛋腥味。

    上清丸更愁的是脑袋上的头发——顶上的头发过于稀疏,周边的头发还比较浓密,不得已做了一个“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

    与牟小花见面那天,上清丸紧张得不得了,不像去相亲,倒像要上刑场。

    当上清丸和牟小花父母见面的时候,她父母居然称呼他为上清丸同志、上医生,银桂父亲俩都笑,上清丸不生气,也跟着笑。

    上清丸知道自己的外号,这几年结合自己的医疗经验加强业务学习,医术大有提高,找他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没人把他当二五眼医生了。上清丸的外号叫了多年,别人和自己都熟悉了,也没把自己的外号当回事了。不过,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当面叫他上清丸同志。

    见了面,牟小花瞄了上清丸一眼就红着脸低着头,开始没完没了地检查自己的指甲。

    牟小花白里透红的小脸,浓密的黑发,扎了小辫子,大眼睛呼呼扇扇,身板像小学生。

    上清丸看着喜欢得不得了,心嘭嘭跳。

    名字也好听——牟小花。

    牟小花比上清丸医生小了将近二十岁,上清丸虽然喜欢,感觉无望,估计这朵小花不会愿意插在他这老牛粪上。

    上清丸没有抱太大希望,可是第二天却传来了他今生今世,叫他最高兴的好消息——牟家人和牟小花居然答应这门看似不靠谱的婚事!

    这事能成,银桂起了很大的作用,相亲见完面后,送牟家人出门,银桂和牟小花的父母说了很多话。

    说了和厂里的职工结婚,厂里就可以解决女方的工作,端上铁饭碗,一辈子吃公家饭,这是女孩子跳出农门的好办法。

    银桂给牟小花父母例举了一些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夫妻年龄相差更大,但夫妻依然和睦幸福的例子。

    牟小花父母回家找来老辈子商量,问牟小花,牟小花说啥都好,就是有点老。

    说得家人笑。

    没有反对意见,牟家答应了这门婚事。

    得知牟家答应了这门亲事,上清丸医生高兴得差点没疯掉。

    一个星期之内,上清丸和牟小花就办了婚事。

    进洞房的第二天,一大早,牟小花就回家向娘哭诉。

    牟小花说她丈夫,也就是上清丸,一晚上没叫她睡觉,全身每个角落都给摸遍了,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折腾了一晚,弄得她“筋痛”。

    牟小花的mama找到银桂说了这事。

    银桂说牟小花岁数小,还没有长开窍,情窦还没有全开,上清丸医生几十年没尝过荤腥,饿痨得厉害。

    虽然上清丸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但几十年来都睡的是“素瞌睡”,牟小花也是如此,一下子从“素瞌睡”进入到睡“荤瞌睡”的状态肯定不习惯。

    上清丸得来不易的可人儿,怎么能让跑了呢!买上礼物,到牟家嬉皮笑脸,甜言蜜语把牟小花给劝了回去。

    银桂对他进行了批评:好事不在忙上,好婆娘必定在自己床上,夫妻生活来日方长,悠着点来!

    背地里窦树根和上清丸在“那些方面”相互作了探讨,窦树根还给上清丸做了些指教。

    这也像干活一样,不能只用蛮力,还是要用巧劲,上清丸决定悠着来。

    新婚第二天,晚饭吃过,洗完碗,天还没全黑,上清丸就把保险丝给拔了,说家里电路坏了,时间晚了,找不到人修了,趁天没黑尽,叫牟小花早早上床睡。

    上清丸温柔地亲,亲出花样来——把牟小花的脚趾头挨个都亲过,痒得牟小花钻心,说脚臭,往回缩脚。上清丸抓脚不放,还亲……

    早晨醒来肚子饿了,上清丸还睡得呼呼的。

    牟小花不知道怎样叫醒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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